助跑过来等着闻序的吩咐,他却已经拿出了手机在发微信语音:「马上就来。」
「小闻总,席小姐怎么处?」
闻序瞥了他一眼,「存在医院,谁也不准碰。」
下半场是闻序的纸醉金迷,他一坐下,便有女人围上来倒酒,他不抵触,一杯接一杯都喝了下去,声色犬马,灯红酒绿就是闻序的生活,是他坐了三年牢后出来的日子。
跟他在一起时,我经常陪着他来。
我死了。
他会找新人。
活着时我会伤心流泪,求着闻序收敛些,死了,他怎么花天酒地,都与我无关。
包间里很昏暗,闻序一直喝闷酒,有人开腔问了句,「今天怎么不见你带席玉来,又吵架了?人家够听话了,你也收敛一点,别把人欺负没了。」
「席玉?」闻序拿着酒杯的手紧了下,眉宇间像是迟钝地闪过了不可置信,「死了。」
有些可笑。
他那瞬间的表情,就像是在为我的死亡而惊讶,或难过。
「不至于这么咒她吧?」
「真死了。」闻序又改为了轻描淡写的语气,刚才的难过,一下子都成了我的错觉。
也是,我在他眼里就是随时可以捏死的蚂蚁。
活着不值得爱不值得珍惜。
死了不值得伤心。
闻序说完。
嘈杂的包间里有一静,安静的是他那些朋友,他们各个四目相对,眼神交流着,「你没开玩笑吧,上次不还活蹦乱跳吗?」
闻序的评价淡漠,轻慢,却又迟钝,「身体弱,要送死,拦不住。」
我的尸体没有得到安置,几天时间都像是孤魂野鬼,只能跟着闻序,活像是因爱生恨从而纠缠不休的女鬼。
失去一个我,对闻序的生活不会有任何影响,他两点一线,偶尔去参加聚会,喝得酩酊大醉回来。
助将闻序扶进来放在沙发上。
闻序像是很头疼,迷迷糊糊道了一声,「席玉呢,叫过来,几天了,做个小手术也要休息这么久?」
我是他的情人,却也具备保姆的功能,不光要随叫随到,还要照顾醉酒后的闻序,闻序唯一夸我,便是因为我的敬业。